齐了了

慢慢来会比较快

好久不见if线 假飞蛾,真替身13

第十三章

 

 

 

        那些难以如期而至的华愿,最后向下凝结成了巨大的山体,在不时被审视中,隐秘疼痛,缓慢滋长直至寒冰万里。 

 对于季砚呈,叶子始终坚定那是喜欢。

 


  蝉知上梢,伴着徐徐腥咸晚风,温雅最后找到人的时候是在背山的一处大石上,一头乌发披落,朦胧月光下露出两个冷白的肩头,夜里,白浪拍打着山礁,繁星坠海,天地缝合。

  初夏的闷热里,没有什么比一个姑娘儿的忧愁来得更叫人柔软了。

 

 

  “还当我是姐姐吗?”

  艰难的挺着肚子坐下。

  温雅,人如其名,连根不经意垂落下的发丝都那么温柔文雅,怀孕后更是添了几许母性的霞辉。

  叶子连忙起身把人扶坐好,胆战的望向身后隔了有半里远的海滩,中间礁石起伏,月下像沉默噬人的野怪。

  “这么黑你怎么自己走来了。”

  一颗心提着,叶子后怕的在起伏的肚子上摸了又摸,又让了出个位置让人往里面坐。

  温雅却笑:“不用,别担心,我自己知道情况。”

  拉着人坐下,温雅抬手在叶子另一边肩上来回摸了摸,将人往身边带,轻声问:“冷不冷?”

  叶子摇摇头说:“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?”

  背山的海风很大,温雅侧头帮她理了下额前的头发,说:“你还没回答我呢,嗯?还当吗?”

  叶子无奈看着她:“你一直是我姐姐。”

  晃了晃垂在石边的腿看落在黑暗处的海平线。

 

  初入繁华的窘迫,一双温柔的手拉起了大树后的小土包,烈日当空下,白裙子,黑长直,发尾轻轻飘起。

  她可真香,叶子想。

  至此每天放学的一小时口语发音成了她们的小秘密,再到后来,结束前她总会交给她几句浪漫的法语。

  盛夏的风穿过梧桐轻吹进来了房间,薄纱扬起,窗下的茉莉花也跟着轻轻的摇。

  她可真美好,叶子又想。

  季家人平时忙,她不好意思去问家里阿姨,也别扭朝大自己这么多的长辈陈文钰开口,她的所有生理知识都是温雅告诉她的,声音细腻,到了十七岁那年,隔着大西洋,电话里又正色跟她说,要是交了男朋友,到了最后一步一定要保护好自己。


  遇见爷爷是她一生再无取代的幸运,以至于后来遇到的人和事,她都觉得是这份幸运对她的馈赠。

 

 

  “那能跟姐姐说说关于季砚呈吗?” 温雅侧头又摸了摸叶子的头,眼神很温柔。

  不久前季家主楼发生了件不大不小的事。

  这个她看着长大的小妹妹,记得刚来大院里时人已经七八岁,却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,面容枯黄,个子也矮了别人一大截,温雅家离大院门口近,都小半年了她还是看到这小姑娘下了校车就独来独往,游离人群,后来她才知道是被院里那帮小霸王孤立了。

  无论哪个年龄段,人类对美都有着天生的判断,小孩子对美的表现更是直接,不喜欢就讨厌,突然入侵的小怪物更是得不到认可。

 

 

  突然提到季砚呈,叶子反应顿了一下,转头看温雅,判断出口这句话的原因。


  温雅也同样看着她,嗯了一声又说:“不是我老公,也不是你小叔,就是一个普通男人,跟姐姐说说?”

  叶子高中那会她在国外工作,回国后在两家的安排下很快履行婚约,足够俗气的政治联姻,季家的事包得好,她也是临近婚期才从季砚呈口中得知。

 

  夜里的眼眸荟萃进了漫天星河,长头发,素白裙,风吹过耳旁,嗯,还是香香的,两人相视了一会,叶子笑了起来,仰头看天上的星星,“嗯要怎么说呢?”

  “那就先说说他这个人。”温雅也学着她的样子手往后撑,抬头。

  他这个人吗?

  季砚呈是个什么样的人?初来乍到时叶子只觉得这个不知道应该叫叔叔还是哥哥的男人好看、很好看,信息闭塞的大山,别说追星,连电视剧都难找出几台,也不会知道什么童话里的王子,叶子无法形容那种感觉,只觉那是另一个世界的人,气质也好,对谁都一副从容的客气,从不多一分热情却又给足面子,后来叶子明白了那叫距离感。

 

  说到这,叶子想到什么朝旁边的温雅突然噗呲一笑:“哎!你能想到吗?他居然会去帮路边摆摊卖水果的阿婆挑担子躲城管!”转头指着两人身后的那片海滩又说:“就是在那。”

  

  “真的假的?”温雅也不可置信,季砚呈这个人内里有多淡漠他再清楚不过了。

  

  叶子很肯定的嗯了一声点头。

  那条已经被使用到呈亮的褐色担子压在肩膀上,叶子扶着阿婆跟在后面,看朝着废弃破船那边跑的季砚呈,海风很大,男人的脚步快却沉稳,两头竹筐轻晃,在高大的身躯对比下就像什么不起眼小玩具,叶子再看看他身上的衬衫。

  原来季砚呈是可以下凡的。

 

  咽了下口水,温雅消化下心中季砚呈居然也有这一面后,借着月光又看向石头上的叶子,这次声音轻柔了很多:

  “那你怎么喜欢上他的?”

 

  叶子歇下了笑,听着对方的问话终于还是开始鼻酸,视线模糊的落进不远处的灯塔。

  从来没有人这样问过她喜欢,大家只觉得那是孩子胡闹摆了。

 

  

  叶子记得季砚呈主动跟她说的第一句话,那是她来到季家的半年后,元旦汇演上,舞台上每个人都穿得像只漂亮的小天鹅,这是小提琴,那是吉他,这个是拉丁舞,那个又是话剧,她知道她认识,因为她偷偷恶补了许久。

  这才是特长,不是割猪草,不是柴捆得有多结实,压在大腿下的手不停的抠弄着食指,她们可真漂亮。

  到了晚上回家,楼下传来悠扬旋律,伴着的还有些许忧郁,叶子悄悄推开房间门,彼时的主楼就还剩老爷子和没结婚的季砚呈,躲在楼梯后,透过栏杆往下偷看,水晶吊灯下,白色钢琴,浅蓝衬衫,直至手指从最后一个琴键离开,那人回头,神情温润:

  “想要学吗?”

  没有人知道这句话对刚从汇演回来的小叶子来说杀伤力有多大,心里一时兵荒马乱,不安、 踌躇又跃跃欲试,最后还是怯着足上前,一张还略带蜡黄的脸,渴望、想要,看着他却没说话。

  《致爱丽丝》,这是她学会的第一首曲子。

 

  再到后来的放学回家,书包扔下,凳子拉开,毫不客气加入,一曲完毕,他问她中考怎么样,叶子侧头,眼里已是明亮活泼,看着他,深蓝衬衫,深沉稳重,自信的抬了抬小下巴。

 

  温雅听着有些眼神凝重的转头;“所以你是因为他帮了别人,然后又教了你弹钢琴喜欢上他的吗?”

  这跟季砚呈告诉她的基本吻合,只是在他那里又是另一个版本。


  叶子却轻笑了下摇头否认,侧头看温雅:“你还记得我第一次初潮去找你吗?”

  温雅仔细想了想,印象不算深,叶子一个女娃跟着两个大男人住在主楼多有不方便,无外乎是自己又跟她说了什么。


  “其实找你的时候已经是来的第二天。” 

  看着她的样子,叶子也没奇怪,她真的教了她很多东西,合着双手插进腿缝,抬头,再次陷入了回忆。

  

  黑云压天,风雨大作

  房间内,姑娘再次探头去寻窗外那条唯一的山间小路,并着腿,脸上忧心忡忡,直至那扇门被敲响已经是过了好久,男人身材高大,气场沉稳,手上拿着一个与气质不符的小袋子,跟她说:

  “路上没有便利店,出到了镇上。”

  解释自己为什么会这么久才回来,后把东西递过来。

  

  叶子依旧并拢着腿,低头快速的撇了眼那个黑色的袋子就移开,手没动,裤子后早已是被雨晕开的血渍。

  

  很快季砚呈就反应过来什么,沉声问了一句:

  “不会用?” 

  

  叶子咬着唇,手藏在身后不停的揪,第一次接触这种东西,别说不会用,她连碰都不敢碰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两人陪着老爷子去看过世的夫人,这个解放前出生名门的大小姐,年纪轻轻把一生都奉献给了这个藏在山里的核研基地,死后还要守着一起。 

  几人下山前突遇暴雨,找到临时落脚地时,叶子在门口怯怯的扯住季砚呈衣角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小旅馆,老板娘还外出采购了,季砚呈沉默的放下没有半格信号的手机,低垂着眼看还在不停揪着自己手的叶子,认命拿过桌上的袋子拆开。

  

  山风邪肆,雨打玻璃,交织着急促的危险,外面是一片天光大亮,站在窗旁,叶子看到坐在简陋沙发上的人,斜飞入鬓的剑眉下是一双深邃且专注的眼眸,那双眼睛太过坦荡有度,即便是手上拿着女性最私密产品也不会让人有一丝不适,侧光下,薄唇依旧凌厉,却偏让人生出了几分可以靠近之感。

  

  以至于此后她总多了几分停留在季砚呈身上的目光。

  

  要说什么时候喜欢上的叶子真的不知道,等到自己察觉时已是无法抽离。

  痛苦、彷徨、不安、自我怀疑,也会偷偷窃喜

  爷爷是在中考后突发脑淤血走的,那两年她极度依赖季砚呈,心里小心翼翼隐藏的感情更是加速滋长,说到这里叶子表情很痛苦:

  “姐,我只是很不甘心。”

  李斯特的四手连弹,他的眼神她是不会看错的。

 

  “青青。”

  温雅握上叶子的手,眼里写满了担忧。

  

  混着空气里腥咸的海水味,叶子又哭又笑,抹掉眼泪说没事。

  其实这两年她已经慢慢淡然了。


  “后来这事全家人都知道了,姑姑找上我很明确的说季家不允许有这样的事情发生,骂我是小孩子胡闹,后来他自己也说,说我根本不懂什么是爱。”


  叶子此时很无助,反手抓住温雅的手,低着肩又问:“姐,凭什么他们可以轻易的否决掉一切,说什么就是什么,就因为我小吗?”


  不甘的说完,头又埋进了温雅侧颈,她还是无法完全释怀。

 

  身前的肩膀不停耸动,温雅也顾不上思考,连忙抚上她的后背应声安慰:

  “青青,没事,没事,我们没错,喜欢一个人没有错。”


  口里一直重复着类似的话,手不停轻拍着,温雅心里叹了口气,事到如今她大概明白了具体怎么回事。

  少女的一腔欢喜被断然否决,自此的每一天都在苦苦自证。

 

 

  在温雅怀里抽泣了许久,叶子慢慢平静下来,她其实真的对季砚呈已经不抱期待,年少的一片真心,不过是提起还会难受。

  擦干了泪,叶子抬头又问:

  “姐,你会怪我吗?”

 

  两人双手牵在一起,看着她,被泪水洗刷过一遍的眼睛此时在夜里惊人的黑亮。

  温雅说:“能经历一段刻苦铭心的感情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。”

  或许乖乖女注定是要爱上浪子,年少时她也有过那么一段不如意,后来她也明白,不是所有的事情都会往自己最如意的方向发展,世家大族,独女之冠,她身后还有整个温家。

  她们这些人哪里有这么多是为自己而活的。

 


  抬头快速的眨了眨眼,温雅伸手将叶子脸上被泪水打湿的发丝轻柔别到耳后,问她:

  “应该是姐姐问你,你会怨我吗?”

 

  叶子听了又一下子将头埋回她颈里,不停摇头,她怎么会去埋怨她,她再清楚不过的,没有温雅还有其他各种雅,总归不会是她,就像季砚呈说的,‘谁都可以,就你不行!’。

  季家人的血脉里天生就少了深情那根骨,姑姑、二伯,就连是爷爷,十几年足够叶子窥探,家族、权力,更或是其他,对婚姻自觉忠诚是他们能在情爱里做的最大付出,所以姑姑会骂她,对她恨铁不成钢,在她看来那是远没有手上的权力来得更实在的飘渺轻烟。


  一腔热血冲浑了头,她赌季砚呈的不一样,直到后来婚讯传来…叶子又从温雅肩膀上起来,问:

  “他对你好吗?”

  

  温雅替她把眼泪擦干,看她情绪好了些也跟着笑:

  “第一年的时候没什么话,现在还好。”

  两人虽然同在一个大院,但之前确实不熟,加之小几岁也没玩到一块去。

 


  说到这,温雅想起今晚发生的事,两人虽然隔了八九岁,但一直无话不谈,像以前交换小秘密那样,于是温雅又脱口反问:

  “那他呢?”

  大姐让她和那个男人离婚出国读书,她又倔嘴不屈,于是才有了今晚的独跑出来。

 


  独独的一个他,也没有指明是谁,但叶子就是知道她说的是孟宴臣,下巴在温雅的肩膀上动了动,嗯了一声想都没想闷闷的就说:

  “有求必应。”

  他对她真的很好,非常好,以至于她连设想都没有过他们会分开。


  脱口而出的话,温雅有些奇怪,垂眸看着肩前的薄背,眼里满是若有所思。

  

  许久,在叶子动了一下时突然开口:

  “青青,还记得以前我们读泰戈尔诗集的时候你说你最喜欢哪句吗?”


  “If you shed tears when you miss the sun, you also miss the stars.” 叶子即刻接到。

  当你为错过太阳而哭泣的时候,你也要再错过群星了。

  所有人都在劝她往前走。

  心中的郁结刚刚被人全盘接收,此时叶子的心情明显开阔了不少,以为对方是说学业的事,于是抬头很认真的告诉对方自己已经决定重新参加高考了。

  她一直是一个很利落的人,在喜欢季砚呈这件事上却一直不够洒脱,以至于姑姑也觉得她荒唐,情爱大过天。

  温雅宠溺摸着她的头,一张小脸白嫩无暇,眼睛清透,里面还隐隐存着些许没被埋没的少年倔强,笑笑,转头又让人跟她说起了孟宴臣。

  ……

 


  海上明月,星移斗转,叶子最后拧了一下眉,已经想不到再多。

  “嗯,差不多就是这个样子了。”

  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一直追着问,对于孟宴臣她一直不会去想太多。

  

  温雅无奈的将耳朵又贴在自己肚皮上的头抬起来,并告诉她现在已经不胎动了,忍着想将那个燕城男人撕碎的冲动,再看看自己这个同样劣势的妹妹,无奈叹了口气:

  “要是东子他们这样说你,你会怎么做?”

 

  指的是大院里以前经常欺负她的那几个小恶霸,现在关系也还挺好。

  敢骂她是飞蛾吗?叶子不甚在意,像个孩子一样又要往肚皮上钻,嘴里毫不思索的回到:

  “酒瓶子伺候。”

 

 

 

 

 


  叶子再次单独见到季砚呈是在回燕城的当天,也是见完温雅的第二天。


  其实也不算意外,温雅一直都是这样的人。

 


  咖啡厅里,对面从她进门开始就一直盯着她的男人,神情上带了一丝丝难以置信的震惊,很不季砚呈,刚坐下就郑重的告诉她:

  “我当初确实对你生出过好感。”

  深邃的双眸中是歉意,是愧疚,是心疼,却再无过多僭越。

 


  过于直接的开场让叶子愣在原地,手里捏着杯耳,往事如潮,光电般掠过脑海中,那些年少的不得意,厚着脸追在他后面跑。

  山河远阔,近景如初。

  一幕幕,有如核爆,飞机轰轰坠毁,到最后都归于了表面的神容平静,叶子跟他说:

  “不是小孩子不懂爱,我就是喜欢你,那就是喜欢。”

  很用力、很委屈、很倔强。

  说完眼泪就脱了线,一副我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,多年郁结于心的那口浊气像终于得到了释放,呼的,抬头看向窗外那片天,她突然觉得阔广极了。

 


  没有怨念,没有歇斯底里,一切像是只为了拿到一个真相。

  季砚呈看着这样的她,眼里又涌上无尽愧疚。

 


  在季砚呈的视觉里,叶子是小辈,是孩子,他无聊时又抓来弹两首曲打发时间,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,那个怯生生的小豆芽丁已经蜕变得自信明朗,眼睛黑亮,居然也会为了别的一二事情来严词拒绝她的小叔,面具带惯了偶尔他还挺喜欢逗她解解闷…大姐最先发现了异样,把他叫到了老爷子生前的书房里,大骂他变态,觊觎自己未成年的小侄女,或许真像叶子所留意到的那样,季家人就是没有那个深情的根,权衡利弊之后他很快从中抽离,他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,以至于后来发现她也不对劲时他开始极力去否认,书房的那次逃跑刚好像是要佐证他的猜想,她根本就是孩子心性。


  午后的阳光照进冷气十足的咖啡厅也还是冷的,往事尘埃落定,两人相对而坐,手上都带着各自的戒指,季砚呈面上是不再带着面具的真实柔和:

  “青青,我很抱歉,要是我知道自己的逃避会让你执着了这么多年,当时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。”


  没有再把她当成一个小辈,一个孩子,而是一个男人伤害了一个女人之后该有的平等道歉态度。

 


  叶子呼了一口气,该怎么形容今天听到的话呢?

  少女时代开始坚持的东西在这一刻一场场有了落幕,早在很久之前就认清的东西,握着咖啡杯的手指动了动,叶子没有去看对面的人,而是盯着桌面的反光,只等侍者从身边经过后才从鼻腔内艰难的吐出了一个嗯。


  对于他的不够情深,带着泪眼,叶子还是会有遗憾,看了眼时间,抬眼又看对面的人:

  “季砚呈,恭喜你从今天开始即将失去一个姑娘儿最珍贵且独一无二的爱。”

 


  是笑着说完的,推着行李箱走出咖啡厅的时侯,叶子摊开手掌,阳光倾泄,穿透五指。

  灿漫、沸腾、枯萎、新生

  嗯,太阳还是暖的。


  像是一夕之间成熟,叶子最后还是承认了自己对季砚呈喜欢得片面,她钟情他的温柔体贴,善良好心,卫生棉拆开时眉眼低垂还是那么的正人君子、绅士有度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OS:我朋友看了跟我说,叶子和易见星互没有感觉的原因是易见星没有教叶子用卫生巾🤣🤣🤣🤣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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