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久不见if线 假飞蛾，真替身16
第十六章
孟宴臣接到派出所的来电是在晚上十点过，彼时正在肖亦骁酒吧，闻言接着电话当场就站了起来往外走。
路上，肖亦骁开着车。
“欸！这小姑奶奶还真就看不出来，这搁平时多稳重一个人啊。”
话里尽是玩笑，也没看自己兄弟，接着又打趣对方娶了个小老婆是不是每天都有操不完的心。
“你看你这两年抬头纹都深了不少！”
在红绿灯前停下，肖亦骁看了眼副驾的孟宴臣，又笑。
……
旁边一直在叽叽呱呱，孟宴臣从上了车开始一直就没开过口，紧绷着唇一直冷冷看前方。
过了一会，肖亦骁语气又开始愤恨：“你说这叶子是不是真和我过不去了啊？怎么人都到楼下了还跑去我对头那边给人家拉营业额呢？”
……
“你说你也是，当年给她接下那个酒瓶子也没起什么用啊，这不你一不在该砸的还是得砸。”
“你有完没完？”
孟宴臣转头，眼神阴霾。
“我、我这不是看你那啥不说话想调节一下气氛嘛？”肖亦骁说。
“我看你就是操心的命。”
把着方向盘，肖亦骁还想再说什么，不妙迎来对方更加沉的目光，这下才乖乖禁言。
派出所
“你个臭婊子！老子就是玩她了又怎么样？毛他妈还没长齐呢就你mb敢出来跟我们做对！”
“安静，都安静下来！”
“老子兄弟现在还在医院，他妈今天不把你弄死牢底坐穿老子就不是男人！”其中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手指着，三步作两就要推开民警。
叶子身端体正的坐在最角落位置，旁边还安然的放着一盆与此刻凌乱格格不入的文竹，面对对面的粗口大骂叶子面上依旧冷冷，坚称自己是为民除害，正当防卫。
年轻的民警拦都拦不住，对方似乎局子有人，骂起人来更是肆无忌惮，眼瞧着对面无动于衷更是要撸拳上前。
孟宴臣交完罚款进来一眼就看到连排椅上的叶子，对那几个粗鄙叫嚣的男人眼没给到半分，而是很快走到叶子面前，上下扫了一遍确认没受伤之后这才放下心，紧接着沉下脸，眼睫上下动着，很快就说：
“侮辱他人人格、派出所里寻衅滋事，我们要起诉他们。”
话是对民警说的，目光却依旧还在叶子身上，狭长的眼微眯，在外面他已经把整个监控都看了，不悦她的冲动大胆，酒吧里人这么多，就她一个女人敢上。
叶子在孟宴臣出现时眼里开始有些波动，不动声色的将抱着的双手放下后一直没看对方，等了许久头顶还是一道自上而下的阴沉目光，于是她又倔强的抬眼。
两人这段时间一直早出晚归，那天之后像是都默契在避开对方，叶子无法面对他，书房那张桌子没再用过，每天早起拎着复读资料往工作室跑，不然就是在图书馆待很晚，孟宴臣则是每次看到桌上的早餐就生闷气。
今天是爷爷的生辰，叶子空出了半天去郊外的寺里祈福，回来途中下车买了盆文竹，不曾想看见孟宴臣的车就在肖亦骁酒吧楼下。
鬼使神差的，她抬脚走进曾经兼职过的这栋大楼。
电梯间里，叶子有些迷茫的看着那道打开了又自动合上的电梯门，后转身上了另一部专属电梯。
拘留室里起伏一片，孟宴臣的到来让那几个男人更加怒火中烧，不久被骚扰的女孩做完笔录也回来了。
一直到差不多凌晨两人才一前一后的走出派出所。
孟宴臣跨着大步，半点也没有等身后人的意思，半夏里的空气参着绵密的闷，一直走到了树下才猛然回头。
“你脑子里装的都是泡泡吗？没事跑去什么酒吧？”
“你这么大声干什么？”
叶子一直跟着孟宴臣的步伐，对方突然的转身，她怀里还抱着文竹，见状也匆匆停了下来。
身体惯性前倾，稳住后抬头也跟着吼了回去。
“我问的是你没事去什么酒吧？还砸什么瓶子？”
孟宴臣心里有气，想说的是帮别人之前能不能先保护好自己？话出口却成了你能不能成熟一点？
叶子紧紧抱着胸前的文竹，抿着唇嘴角微微颤抖，孟宴臣却当作没看到继续说：“对方几个大男人就你那小胳膊拿什么跟人家抗衡？以前你就是这样，做事从不计后果！”
话到最后语气重了几分。
叶子依旧紧抿着唇。
孟宴臣后怕，想到刚刚监控里那个差点砸到脸上的拳头，幸好旁边那个女生推得够快，现在还能像个小乞丐的站在自己面前，怀里还抱着个可笑盆栽，于是斜眼又看了人一眼，后板着脸把人拉过来：
“有摔疼哪里没有？”
伸手就要检查，叶子却直接挣开，眼睛依旧瞪着他。
“不用你假好心，你是在跟我翻旧账吗？怎么，就你能去是吗？”
眼眶红红取代了之前在派出所里的冷静，孟宴臣蹙眉，刚想问她什么意思就被接连的两声车鸣打断，两人一同转头看去，肖亦骁从车里探出了一个头：
“我说二位祖宗可行行好，这是派出所门口，打架什么的咱们先回家好吗？”
他也是服了，这大晚上的，民警的命也是命好吧。
车旁，孟宴臣极快挡住了就要关的后车门，抿唇盯着已经坐下此刻一动不动的叶子。
许久，门又被合上，接着另一边的门又被打开，男人高大的身躯坐了下来，叶子面无表情的就要拉开车门坐到副驾，孟宴臣一个迅速抓住她的手臂：
“你敢出去试试。”
接着把她大腿上的那盆文竹抢了过来。
“孟宴臣你…”
“唉！那啥叶子！我要开车了，你别下车扣好安全带！”
肖亦骁反应很快，眼尖后面就又要吵起来，急忙踩下油门。
车子一路驶在大道上，间隔的树影斑驳打进车厢，孟宴臣打量了眼自己大腿上的盆栽，半明半暗里，男人声音低醇：
“怎么今天去买文竹了？”
他知道季老爷子喜欢文竹，却不知道今天是对方的生辰。
叶子淡淡撇了一眼不说话，对于这种强取他人所有物的行为她表示不屑。
孟宴臣也觉得自己幼稚，伸手碰了下叶尖，这次的声音暗哑了很多：
“回答你刚刚的问题，叶子，酒吧就是只有我能去！”
光影打在脸上，明明灭灭里，男人神情瞬间倨傲。
叶子震惊回头：“孟宴臣，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？”
前排肖亦骁也咂舌
他弟弟平时都是这样和老婆说话的吗？
孟宴臣却姿态闲适，像某种皮毛光亮傲然的动物：“你已经听到了不是吗？我不喜欢重复第二遍。”
“我看你是真疯了。”叶子语气冷了下来。
“疯没疯的不重要，总之你就是不能去酒吧。”
声线清冽中带着温柔，一口否决。
“凭什么你能去我就不能去？”捏着手指，叶子眼睛被他气红。
孟宴臣不悦蹙眉：“你一个结了婚的女人去干嘛？那里面的男的有多不安好心你不知道吗？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叶子说
像是在装傻，她从来不会装傻，这会儿却没有动气，一脸冷淡的说。
抿着嘴，她唇又动动，接着又说：“你一个结了婚的男人都可以往里面钻我又有什么不可以？”
一旁的肖亦骁想插嘴声明自己开的那是正规酒吧，就听到孟宴臣说：“你清醒一点好吗？你一个姑娘家家的，就算再小个几岁，那种对方也不会有人把你当小孩看。”
叶子却瞪了一眼他：“除了你没有人会这样认为。”
明白自己话里的天真，但她就是气不过他话里的自以为是。
孟宴臣愣了一下：“你什么意思？”
“你自己不也没经受住诱惑吗？”
像一对冷战中的痴怨男女，忘了愧疚，也没有替身，句句为了反驳，叶子极快的抹了一把眼泪，她也不知道今天为什么会这样，她给自己解释是因为今天是爷爷的生辰。
叶子的眼睛在晦暗的车厢里很清亮，被水洗过后不掺杂质，两人这段时间一直避而不见，孟宴臣很快反应过来她的意思，眼上下一动，不动声色看她：
“除了你没人会来招惹我。”
“你是说你正人君子，是我勾引的你吗？”叶子看着他，一副索求的姿态。
黑暗让人洞若观火，夹杂了些许朦胧灯光，孟宴臣抿唇一言不发，而是望着叶子，自己的试谈就要呼之欲出，这一切又在当事人过往的劣性中带着难以佐证的轻飘和失据。
长久没有得到他的回应，叶子清清楚楚感知到他的视线，这会却觉得有些烦躁，车里有一股薄荷清香，她深吸了一口气，垂下的睫毛一片密沉沉，又开始说：
“那也说明你意志不够坚定，而且、你就没有勾引我吗？”
记忆的一角被触动，这一动像扑扑的直落灰，她抬了眼，这一眼在真实的灯光下出奇的直。
在她看来放任也是勾引。
世界是失真的，因为不断倒退的缘故，它神秘、急漩，孟宴臣看着叶子，是以瞭望的姿态，那眸子，是用夜色碾成的，透过镜片亮中更亮，他将腿上的文竹往怀中靠，视线落进前方，或许她自己不知道她现在的行为有多奇怪，他没有质问她为什么要这样，而是说：
“没有上勾就不算勾引。”
面上不颦不笑，只是黑暗里漫不经心摩挲着花盆的手暴露了他此刻的放松。
黑夜悬浮在整个城市的上空，很幽远，好像，这样的拌嘴还不错。
叶子很在意他不咸不淡的态度，讥唇反问他：“你的意思是你被我勾引上了吗？”
“你可以这样理解。”
“那你和我上床呢？也是我勾引的你吗？”她语气一下子尖锐。
孟宴臣眉轻挑了下：“那也不完全算，你要是觉得不好意思，也可以理解为是我勾引的你。”
叶子被气笑了：“孟董终于也承认自己贪恋年轻女孩的身体了吗？“
人就是这么霸道不讲理，在我这里默认的东西，在你那里被认为就不行！
孟宴臣却一下子敛眉，寒目森森：“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吗？”
“不是你自己承认吗？”
“你们俩再吵就给我通通下车！”
“闭嘴。”
“闭嘴！”
夫妻俩看向前排，孟宴臣很适时的提醒了一下对方：
“这是我的车。”
意思的要下自己下。
肖亦骁前面听了一耳，内心惊撼，在人还要再往更离谱扯时他好心想提醒不要对他这么不见外，结果被人家一致对外，他嘴里有什么就要破口，后视镜看了眼又愤恨：
“老子他妈就一大怨种！”
空窗期太久要听别人刀里藏蜜不说，还要担心他俩的死活。
车厢里因为肖亦骁的出声安静了下来，一直到公寓门口，孟宴臣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完美皮囊，车窗前，他弯腰和肖亦骁讲了几句，最后说完让人先把车开回去后便往大门内走。
公寓楼下，电梯门刚要合上就被一双大手适时挡住，叶子冷冷撇了眼，站在正中间，人不动也不说话。
孟宴臣从外面走进来，看了眼楼层按键，不动声色的绕了两步在她身边停下，上升的过程很安静，他借着电梯门看了她一眼，对方直接将胸前的文竹抱到了侧腰下。
手指轻摩了下，孟宴臣轻轻挑眉。
等电梯门开了，叶子就要往外面走，却被一只突然伸出的手臂冷不伶仃的横过腰，双脚突然离地，她小呼了一声连忙护好自己的文竹，坚硬着身体楞是忍住没开口。
公寓的灯自动亮起，反手关上门后，孟宴臣一只手将那个盆栽拿了过来随手放到桌台上，接着把人放到玄关处的贴墙凳子上，后退半步蹲了下去，动作一气呵成，像在暗暗交锋，两人全程没说一句话。
孟宴臣看了眼叶子的小腿，皮肤细腻白亮犹如珍珠，或许今天是爷爷生辰的缘故，她穿得很郑重，白衬衫加黑色礼服裙，高跟鞋拉得人纤长高挑，叶子很喜欢穿高跟鞋，很好看，只是某些时候让他也很火大，就比如现在，电梯里他才发现她的脚踝肿了一圈，想到刚刚她跟了自己一路也不说，气她，也气自己。
叶子依旧不为所动，受伤的那条腿被人轻柔的抬起放到了膝盖上，不久脚也脱离了高跟鞋的束缚，她沉默的踢掉另一只就要挣脱着往里走，不想脚却被人握住，温热的大掌包裹着整个后足，她动了动：
“孟宴臣，你松开！”
孟宴臣刚刚在看她的伤势，看她在挣扎，抬头和她对视，他此刻清俊的面孔很纯粹，但眉头却在似有若无的轻蹙。
叶子挑衅的看了他一眼，脚在他腿上踢了踢，示意人赶紧放手。
手没有放开，孟宴臣态度不明朗，叶子也懒得探究他在想什么，自己对于车上的话还在耿耿于怀。
两人僵持了许久，直到脚背上传来一阵柔软的温热，叶子慌忙后退：
“孟宴臣，你疯了？”
她又羞又燥，脚上还是挣脱不开，她开始身体发热，那个吻像火一样从下往上烧完了全身，跟他的掌心一样滚烫，烧得她猝不及防。
孟宴臣的一双眼睛，一直深深的锁在她身上，无声织起漫天的网。
安静的过道里，叶子清晰可探自己的心跳声，腿开始轻颤，她急急忙忙偏过头。
呼吸有些错乱，孟宴臣还在看她，忽然他轻笑了笑，执起她一只手，让她先摸摸自己的喉结，再到光滑的下巴，火热的唇部刚刚亲吻了她的脚背，叶子想要挣开手，对方却一直慢慢朝上，鼻梁坚挺，手下的肌肤真实滚烫，直到触摸到那副镜框，冰冷、坚硬，叶子反射性的就又要缩回，孟宴臣却不疾不徐，一双眼睛一直裹着她，手里漫不经心的把攥着，夜里，他蹲着，她的黑影将他笼罩，像只沉默而慵懒的狮子，他说：
“叶子，把眼镜拿下来。”
他的声线很有迷惑性，像飘忽的云，此时又像深渊。
他真的在勾引她。
手下变成了突出的眉骨，叶子不知何时已经照做，直到下唇被含住，一点点的，再深吻，她开始配合，舌头脱离的那刻，她的眼里蒙上了淡淡薄雾，她可耻的发现自己真的被他勾住，孟宴臣就是像只危险炽热的赤身猛兽，像每次那样，她想他狠狠弄她，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她慌乱的推开他。
这次孟宴臣也不再拦她，从地上站起来后，目光一直专注随着她背影，眼里酿着一股深沉的风暴，压不住，他声音暗哑：
“叶子，你今天是因为看到了我的车在肖亦骁酒吧楼下才上的楼吗？你去酒吧是因为我吗？你不高兴也是因为我去了酒吧吗？”
孟宴臣咄咄逼人的望着她，站在原地，身挺直，他从来不会开口在他看来这样自信又可怜的话，而对于她，他却迫切想要知道。
慌张往里走的叶子被他的话激的一振，翻江倒海，乱了脚步停下，转头一时间有些茫然无措的看着他。
Os:这章是我下了班才开始写的，写到最后自己也有点蒙蒙的，还没上下探究过逻辑，不知道怎么样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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